“已派人送她在扬州静养,暂时无碍。”谢砚舟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“她倒是个有骨气的姑娘,遇袭时还死死护着那方绣样,说不能让周清远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他顿了顿,忽然低声道,“阿玥,我发现吴姑娘虽不再刻意接近谢大哥,但看他的信时,眼神还是不一样。”
林姝玥正替他解着腰带,闻言动作一滞:“谢大哥不是在御史台忙得脚不沾地吗?吴姑娘在扬州,隔着千里呢。”
谢砚舟轻笑,将她揽入怀中,鼻尖蹭着她的发顶:“感情之事最是难说。就像我……”
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幔上,“第一次在乱葬岗见你蹲在尸体旁验伤,就觉得这女子与旁人不同。”
林姝玥脸颊发烫,伸手推他:“又胡说,那时你还怀疑我是凶手呢。”
“但现在……”谢砚舟的吻落在她颈间,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发软,“现在只想把你藏在易华院,不让旁人窥见半分。”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,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,惹得她轻声嘤咛。
“别闹,桃桃还在隔壁……”林姝玥挣扎着想去吹灭烛火,却被他握着手腕按回枕上。
谢砚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忽然低笑:“怕什么?我们是夫妻。”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,却又在触及她唇瓣时化为温柔。月色透过窗纱洒入,将交缠的身影染上一层朦胧的银辉。
次日清晨,林姝玥醒来时枕边已空。她披衣走到窗边,见谢砚舟正站在梧桐树下与谢砚辞说话。谢砚辞手中拿着一方素白绫罗,正是吴清芙送来的那幅寒江独钓图。
“……江湖上以‘虎’为名的团伙,唯有扬州‘下山虎’帮行事最为猖獗。”谢砚舟的声音清晰传来,“吴清芙说周清远曾提过‘虎穴’,我猜山水图或许藏在‘下山虎’帮的据点。”
谢砚辞指着绫罗上的血绣虎字:“我昨日在御史台查了旧档,‘下山虎’帮十年前曾在江南一带活动,做的是盗墓销赃的勾当。”他忽然顿住,目光投向垂花门方向,“张诚回来了。”
林姝玥循声望去,只见张诚策马进院,翻身下马时袍角带起一阵风:“大人,查到了!‘下山虎’帮的老巢在扬州城西的废弃石窟,山水图很可能藏在那里!”
谢砚舟闻言,立刻吩咐:“备马,去扬州!”
吴清芙的信差恰在此时赶到,递上一封急信:“谢大人,我家姑娘说‘下山虎’帮今晚要转移赃物,特让小的送来石窟地形图。”
林姝玥接过地形图展开,上面用朱笔圈出石窟的三个入口,角落还注着一行小字:“周生曾言,虎眼藏密。”
她抬头看向谢砚舟:“虎眼……或许是指石窟内某个形似虎眼的石笋?”
谢砚辞忽然开口:“我在旧档里见过‘下山虎’帮的标记,正是一只独眼石虎。”他指着地形图上的主洞,“若按标记所示,密道入口很可能在虎眼石笋之后。”
正午时分,谢砚舟带着张诚及扬州衙役直奔城西石窟。洞窟内阴冷潮湿,钟乳石上凝结着水珠,滴落在石笋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张诚举着火把在前引路,忽然低呼:“大人,看这里!”
洞壁上刻着一只独眼石虎,虎眼处的石笋果然与别处不同,表面光滑如镜。谢砚舟上前轻推石笋,只听“咔嗒”一声,石壁缓缓打开,露出一间密室。
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卷山水图,展开后只见群山巍峨,江水蜿蜒,唯有右下角的渔夫船上用朱砂点了个红点。
谢砚舟指尖划过红点,忽然想起周清远租住处找到的砚台,砚底同样有个朱砂圆点。
“看来这就是周清远藏的秘密。”他将画卷小心收好,转身看向张诚,“通知扬州知府,查封‘下山虎’帮所有据点,务必抓获匪首。”
夕阳西下时,谢砚舟带着山水图回到扬州别馆。吴清芙正坐在窗前绣着一方帕子,见他进来,连忙起身:“谢大人,查到了吗?”
“已找到山水图,‘下山虎’帮也即将落网。”谢砚舟将画卷放在桌上,“多谢吴姑娘的地形图,帮了大忙。”
吴清芙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画卷上的朱砂红点,忽然轻声道:“周生曾说,这画是他父亲留下的,说能‘镇住山中恶虎’。现在看来,竟是指‘下山虎’帮。”
她顿了顿,从袖中取出一封信,“这是我写给谢公子的,劳烦大人带回京城。”
谢砚舟接过信,见信封上并未封口,里面只有一张素白笺纸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:“多谢公子昔日赠书之恩,清芙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
他想起谢砚辞曾说年少时在江南游学,曾赠过吴清芙一本《女诫》,不想她竟记到如今。
三日后,谢砚舟回到京城时,正值八月初十。易华院的石榴树下,苏桃桃正缠着箫妄言讲笑话,见他回来,立刻扶着肚子迎上去:“谢大人回来啦!承欢可能是知道他快要出世了,你瞧他在肚子里踢得可欢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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