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临近黑夜,温无缺的房门外终于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。
她坐在桌边单手撑着脑袋歇息,闻声抬眼瞧过去。
常哲将铁链丢到一旁,挽了挽袖子迈步走进来:“娘子,饿了一天,可有悔过?”
温无缺面无表情的看向他,一字一句:“常大人,私禁、办事不公、贪赃枉法、谋财害命,你可知罪?”
“胡说!”
常哲大喊一声,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,便又装模作样的正了正身姿,放缓语速:
“你身为我的妻子,新婚后一日不出门自然没人怀疑,至于那些罪名,口说无凭,就是诬蔑!”
“大人怎敢断言我没有证据?”温无缺站起身,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施威,“我若真的拿出证据来,现在在这里站着的,可就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“你!”
常哲一急,伸手就要抓向她的胸口。
温无缺蹙眉,一侧身便躲了过去,反手按住那只伸出来的胳膊,而后猛地提膝。
“咔嚓。”
常哲哀嚎一声,瞬间疼的弯下腰,跪在地上扶住手臂。
“既然大人有意要同我快活,那我让大人如意就是,”温无缺将衣袖一甩,蹲下身来伸出手捏住常哲的下巴,“此等爽快,如何?”
他咬着后槽牙,一双眼睛布满血丝,浑身颤抖,攒了一口唾沫。
还没等喷出,她将手一扬,狠狠抽在常哲脸上。
“啪!”
“看来大人还不够尽兴。”温无缺一边说着,又将他的下巴捏过来,“那我继续?”
常哲半边脸瞬间肿起,嘴里也涌出铁锈的腥甜味,尽管如此,也依然不饶人的骂着:“会武功了不起?就算是神,饿你半个月也得听我的!快把我放出去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?呵,你不会当真以为,这小破屋子能困的住我?”温无缺勾起一抹笑,“你最好盼着自己能活到半个月之后,不过依我所见,你的忌日,就是明天。”
“什、什么……?!你,你要杀夫!”
“错了,”温无缺站直身子,居高临下,“我是要拿着海捕文书,捉拿亡命之徒。”
常府门外,一伙衙役已至。
“今日晌午时分,我们接到民众拦轿告状,一老妇人指控常家故意伤害。调查途中又接到其他报案,指控常家贪赃枉法,特此前来传唤,常哲何在?”
门口那收了钱的小厮浑身颤着行礼拜见,眼珠一转便将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:“回大人,我们家主这会儿在屋内,小的这就去喊他。”
“不必了,”为首一人穿着整齐,一手攥着长枪,一手牵着马,“我们自己进去,不劳费心。”
他说着,伸手推开那小厮就要往里进,小厮连忙拦住:“王大人!不麻烦不麻烦,等我们少爷出来,一定还事情清白。”
几乎同时,常家门口两名侍卫也将长枪举起,正好叉在那衙役面前。
王大人挑挑眉,扭头看向小厮。
“王大人,大人,我们跟您手下几个也是老相识了,此事必有蹊跷,待我们……”
“谁同你老相识?”王大人挪开目光,“既是直接来了,只能说明证据确凿。如此,你们当真要拦?”
他抬眼一瞪,那两名侍卫瞬间底气全无,举着的长枪也开始发抖。
“有心思替你们少爷辩解,倒不如趁现在,擦亮眼睛看清局势!”
小厮抿了抿嘴,只一秒不到便瞬间做出决定:“大人,大人,小的知道正房在何处,小的带您去。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
王大人跟着小厮直入正院,将长枪尾部往地上一顿,大喊道:“常哲何在?”
温无缺在未央城出现后,常家也跟着渐渐堕落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若不是人证物证俱在,他一个普通衙役哪有机会这样趾高气扬正义凛然闯常府的勇气?
所以喊的这一嗓子不过是希望打草惊蛇,让常哲听到动静赶紧跑。
但他没想到的是,常哲就那么从侧门踱步走了出来。
常哲上下打量着王大人和那小厮,眼神并不友好。
他也纳闷呢,咋就真如温无缺所说的找来了?
“找我何事?”
“受官府之托特来缉拿嫌疑人。”王大人轻咳一声,抬手摆了摆,冲身后的一众衙役喊道,“搜!”
那群家伙瞬间四散开,粗暴的闯进各个房间。
常哲眯了眯眼睛,虽然表面上颇为淡定但心脏早就快跳到嗓子眼了,不停的反思着是不是之前做了什么事被抓到了把柄。
不应该啊,最近外面关于常家的议论不都是新婚吗?
他想不明白,于是干脆上前两步走到王大人面前:“不知我们家最近是出了什么事?”
王大人扫了他一眼,叹一口气,摇摇头什么也没说。
“找到了!”
后院忽然传来一声呼喊。
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小道里三四个衙役推着一车茅草跑了过来。
“哗啦!”
衙役将最顶上的茅草一掀,露出里面成堆的金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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