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，打断了陈周海的思绪。
“掌门，我们在数据分析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坐标。”
他瞳孔一缩，低声问：“坐标指向哪？”
“城东，一座老教堂。”
苏映雪站在窗边，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紧蹙，“城东？那不是叶家以前的地盘吗？他们早就搬走了，那边现在几乎没人住。”
“但有人在用。”陈周海语气平静，眼神却透着一丝冷意，“而且还是那种融合武道和科技的东西，说明神秘组织没打算收手。”
他站起身，拿起外套，“我去一趟，你留在苏家坐镇。”
“等等。”苏映雪拦住他，“你一个人去？”
“我需要快进快出，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。”他说着，已经走到门口，“你这边也要做好准备，如果我判断没错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接下来几天，可能会有小家族蠢蠢欲动。”
苏映雪点头，“放心吧，苏家不会给他们机会。”
陈周海看了她一眼，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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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阴沉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城东的老教堂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，早已荒废多年。尖顶上的十字架歪斜地挂着，仿佛随时都会倒塌。
陈周海把车停在两百米外的一条小巷里，步行靠近。
一路上，他没有看到任何活人的踪迹，只有风吹过枯枝发出的沙沙声。
他绕着教堂转了一圈，确认没有明显的守卫岗哨之后，才从侧门潜入。
教堂内部比想象中要干净得多，地面上几乎没有灰尘，墙角的蜘蛛网也像是最近才结成的。
“看来这里确实还有人在使用。”他心中暗想。
他缓步穿过空旷的大厅，来到祭坛前。
那里摆着一台与废弃工厂中相似的仪器，表面覆盖着一层金属外壳，隐约能看到里面闪烁着微弱的蓝光。
他蹲下身，仔细观察设备上的符文。
这些符号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古文字体系，更像是某种加密语言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武道装置。”他喃喃自语，“而是……某种能量传输系统？”
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记录本，将符文一一描画下来，准备回去交给玄清门的研究弟子分析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。
陈周海瞬间警觉，身形一闪，躲进了阴影之中。
两个身穿黑衣的人走进教堂，手里拎着一个金属箱子。
“东西带来了？”其中一人低声问。
“嗯，刚刚从西区取回来。”另一人答道，“不过路上有点麻烦，差点被人发现。”
“别废话了，赶紧装上去。”
两人走到仪器旁边，打开箱子，取出一根类似电缆的装置，连接到仪器接口上。
随着连接完成，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，蓝光变得更加明亮。
“启动成功。”一人松了口气，“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？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另一个人皱眉道，“上面说这次是最后一次测试，要是再失败，后果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那人压低声音，“可我还是觉得这事太邪门了。这些东西……真的能控制那些人吗？”
“当然能。”对方冷笑一声，“你忘了上周那个赵家老头了吗？一开始也是死活不信，结果现在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清了。”
陈周海在暗处听得心头一震。
这些人居然已经在对云澜市的小家族动手？
他原本以为神秘组织还在布局阶段，没想到他们的手段已经渗透得这么深。
“走吧。”黑衣人说完，提着空箱子离开教堂。
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后，陈周海才缓缓走出阴影。
他盯着那台仪器，眼中闪过一抹寒芒。
“不能再拖了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玄清门弟子的号码。
“马上派人过来，带上屏蔽设备和数据采集器。我要把这个玩意儿拆了带走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他环顾四周，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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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市区已是深夜。
苏映雪正在客厅等他。
“怎么样？”她迎上来问。
“情况比预想的更糟。”陈周海一边脱外套一边说，“他们在用这种设备影响一些小家族的意志，甚至已经开始实验性控制。”
苏映雪脸色一变，“你是说……那些家族现在都已经被操控了？”
“还不确定。”他摇头，“但我亲眼看到了他们操作的过程，而且听他们谈话，似乎已经有一部分人被‘改造’了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先查清楚哪些家族已经被波及。”他说，“然后想办法切断这些设备的能量源，同时找出幕后主使。”
苏映雪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：“你觉得……会不会不止一个这样的据点？”
陈周海点头，“我也这么想。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。”
他伸出三根手指，“第一，继续追踪这些设备的来源；第二，调查那些近期行为异常的小家族；第三，找到这些设备背后的操作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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