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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大老远跑出去方便了，回来的时候发现段觅觅坐在屋里发呆。
往日茅坑那边蚊子就超级多，每次她都是速战速决。
但最近不知哪个好心人给熏了药草，蚊子少了不少，而且整体也变得干净了。
她终于能安心大胆的蹲个坑了。
段觅觅发呆这个事情不常见，大多时候她都是兴致满满的。
特别是有时候贾老板带给她一些段莲莲的消息的时候。
当然有时候是她装的。
沈曼没那么白目，段觅觅一直记得茗娘和她说的话，让她不要把压力传给沈曼。
丁点大的地方，沈曼还经常关注段觅觅的动静，听到她们的对话不是难事。
可现在她在发呆，这明显是有心事。
沈曼心底一咯噔，难不成段莲莲那边有不好的消息？
不该啊，前两天贾老板才刚说有了一些新的线索，让段觅觅放宽心，人应该活着。
难不成就这两天又有了新的消息？
沈曼有点吃不准，还是得问一下。
“嫂嫂？”
段觅觅听见声音，回头看沈曼，她一脸迷茫，她不太坚定了。
“曼曼，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们搞个柜台会比较好，毕竟我们以后是要正经开店的。”
“能在明楼有个柜台也是一种认证，以后做生意也方便。”
沈曼呼出一口废气，原来是这个。
嗨，她想多了。
回到段觅觅问的这个问题上，那自然是柜台更好些。
起点高一点那以后走的路都能轻松些，用句通俗的话讲，简历上也好看。
但沈曼仔细端详段觅觅的神色，她搞不懂，段觅觅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之前明明不愿意的，现在怎么又有想法了。
“我怎么看不重要，我的意见是你想怎样都行。”
摆摊也行，搞个柜台也行，左右都是路子，条条大路通罗马，她安心上个厕所肠子通了，脑子也通了。
她的想法没必要非得和段觅觅的店做捆绑。
她自己想想其他的可能性，看有没有借口能和明楼搭上关系。
左思右想还得是明楼，她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切入点，或许能引起明楼的兴趣。
就看她那个无实物的‘项目’，明楼跟不跟了！
得想套说辞，能引起他们的兴趣。
“我...我想赚钱。”
段觅觅倒是很直接，做生意嘛，那肯定是想赚钱的。
现在赚钱，以后还想赚钱。
“不是说咱们的产品他们看不上？”
段觅觅自己说过，人家那太高端，她们这点东西送上去会被扔出门去。
“这...总有法子的，换些昂贵的材料，人家总能给个机会。”
她样式是不俗的，就是材料便宜。
“那就柜台。”
想弄柜台就柜台，大不了她再重新优化一下脑子里的方案。
“可是，我也想和一般家庭的女孩子们做生意，我也想她们能喜欢我做的东西。”
“贵的，我想卖，便宜的，我也想卖。”
节点在这里？
沈曼微微扬眉，靠近她身边坐下，细说自己的看法。
“你又多虑，谁也没说你不能两头通吃。”
小孩才做选择，最好是全都要的。
“可以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只有东西好，能吸引人，然后价格合适，该买的人自然会来买。”
“有钱的，没钱的，都能在咱们的店里找到适合自己的商品。”
段觅觅一声叹气，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。
她现在手上的东西明楼看不上，可明楼看得上的东西造价就不便宜。
这里面似乎要有取舍。
沈曼还小，她不知道，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和一般平民女子中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。
哪怕没有明说，但大多数时候，她们是不会出现在一个地方的，哪怕是一个房间。
段觅觅后知后觉，想起了不少之前在云龙城开店时候的小事。
她们那段时间生意还行，但就她俩发现夫人们来过几次之后，以前还愿意登门的平民妇女就不来了。
茗娘之后就在门口弄了摊子，把便宜的东西放在摊子上卖，这才有了一定的客人。
她起初不懂，现在知道了。
茗娘那是给客人在做区分。
她不太想那样，明明都是客人，怎地连要买的商品都不能摆在一个屋子里。
“你不懂，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残酷。”
她咋不懂？
地球那边还有一个印度仍在搞种姓制度呢。
高种姓和低种姓甚至连手都不能碰，那可是明晃晃的歧视。
这边至少没有把那种东西写在法典上去吧。
“没有办法的。”
平民女子那边赚不了大钱，但若是只做贵女和夫人们的银钱，她骨子里又不太愿意。
没有看不上人家，她不太知道怎么和人家打交道。
以前都是茗娘在负责这块，她高兴和她们打交道。
段觅觅就是做东西，想样式。
她想那些样式的时候明明是想所有的女孩都能喜欢她设计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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