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帝国的兴衰仿佛全都落在了嬴子云一人肩上,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沉重。想到这里,嬴政眼眶湿润,急忙收回思绪,紧紧盯着御医王木手中的古籍。“立刻照此施行!”他语气坚决。
听见这话,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,随即默默依照古籍内容开始为嬴政调配药丸。此刻嬴政强忍胸口剧烈疼痛,眼中泛红,低声呢喃:“云儿,此生我对不起你!如今你已成才,哪怕只剩残喘,我也要拼尽全力活下去,看着我的孩子茁壮成长,看着他登临帝位。”
与此同时,王绾派出了大量人手,终于将科举的消息传遍了大秦各郡各县。消息一出,全国轰动。“太好了!种了一辈子地,我家孩子也有机会读书了!”“读书真好,寒门学子竟真的有望飞黄腾达!”“太子为我们着想,书本如此廉价,人人都能读书!”大秦各地欢呼雀跃,人们奔走相告。
尽管小圣贤庄从中作梗,但扶苏的国库还是购买了不少宣纸与书册,大幅降低了价格,因此它们逐渐流入民间。百姓只知能买到便宜的替代竹简的宣纸,买到便宜的替代竹书的书册,却不知背后缘由。虽然书坊的生产速度暂时赶不上需求,但这只是暂时现象,百姓终将迎来光明。
这时,许多正在田间劳作的年轻人听说可以参加科举,立刻放下锄头往家赶,见到父母后激动得热泪盈眶。捧着书册的人都在颤抖,眼中含泪。先是有了可替代竹简的优质宣纸与书册,现在又开放寒门学子参与科举,这无疑是嬴子云给他们的希望。顿时,无数贫苦百姓、寒门子弟对嬴子云感激不尽,他确实是他们的救世主!
谁能说大秦残暴无情?谁能说大秦压迫百姓?嬴子云的举措哪一样不是明君所为?今后若有人诋毁嬴子云,这些寒门子弟及其家人必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。
此时,在小圣贤庄,伏念看着颜回和张良,神色凝重。“二位贤弟,事到如今,我们已进退维谷。”“这次,嬴政将殿试设在这里,批阅试卷也要由我们负责。”“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,我们绝不能错过。否则一旦科举顺利完成,新任官员脱离我们的掌控,局面就难以挽回了。”
颜回与张良均聪慧过人,伏念既已表明态度,他们自然明白他的意图。即通过科场舞弊,让小圣贤庄的弟子也参加科举,因为他们负责批阅考卷,便有机会操作。找出自己人的答卷给予高分,而对真正的才俊则给予低分淘汰出局。如此一来,科举结束后榜单上的都是小圣贤庄的人选,岂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?何必多费周折!
张良的脸色竟显现出几分焦虑:“兄长,此举恐怕太过冒险了吧?”
“毕竟一旦泄露,以太子的手段与行事方式,我们无一幸免,小圣贤庄也将走到尽头。”
颜回亦点头附和:“正是如此,兄长,此法实则是将小圣贤庄逼入绝境,一旦败露,所有人都难逃一死。”
面对两人询问,伏念一时未作回应,陷入沉思。许久后,他似有所悟,开口道:
“这样,待到批阅考卷时,由稷下学院接手,让小圣贤庄完全置身事外,即便出了问题,也不易牵连到我们。”
“今晚召集人手,将庄内另一块石头转移出去!”
伏念口中的另一块石头,自是指那块天降陨石。
上面刻有始皇帝亡而天下分的字样!
小圣贤庄若保留此石,一旦被查,便是确凿证据,必遭满门抄斩。
既已决定冒险,必须先将此石移出。
听罢伏念之策,张良与颜回明白了兄长的选择。
虽不赞同此法,但事已至此,也只能拼一把了!
这时,张良再度忧虑地说:“好,豁出去了,不过圣旨提到,要为每位殿试学子备一千两黄金!”
“此次科举面向全秦遴选,最终参与殿试者绝不会少,至少五百人以上!”
“每人千两,少说也要五百万两啊!”
张良所提问题是当务之急!
既然决意暗中修改科举成绩,其他方面必须对朝廷百依百顺。
否则定会引人疑心,届时诸多事务皆难以处理。
颜回摇头叹息:“不明白为何要我们小圣贤庄承担奖赏殿试学子的费用,这不是朝廷本该负责的事吗?”
“再说,我们的钱都用于控制精盐与宣纸书籍了,借贷之处早已遍寻,哪还有余钱可用?”
颜回说着,目光埋怨地看向伏念。
“罢了,事到如今,只能想法子讨回盐债与书债,一直压在盐场与书坊,岂非荒唐!”
伏念也无计可施,为取得江东承诺的黄金,小圣贤庄与江东关系紧张,这才勉强借到。
在这种情况下再向江东求助,估计无望。
见伏念提出解决之道,颜回摇摇头:“兄长,此法我们早试过,如今我方之人仍滞留在盐场与书坊。”
听闻此言,伏念彻底无奈,猛地起身。
“哼,不然怎样?无论如何都要追回,找些地痞流氓,围堵盐场与书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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