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低下头，掩饰住眼中的痛苦。
“朱琐琐。”他低声唤她。
“嗯？”朱琐琐看着他。
“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。”
“我不会好的。”朱琐锁低下了头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，因为你让我尝到了地狱的味道。”朱琐锁说完，转身就走，“既然你不想听这些，那我就不说了。”
她走得很快，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她似的。
李言站在那里，看着朱琐锁离去的背影，感觉胸口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消失。
李言站了很久，直到腿麻了才开始挪动脚步。
他没回头看，也没看朱琐锁离开的方向。
朱琐锁不停地走走，走了很远，直到脚踝传来刺骨的痛楚，这才停下。
“为什么哭？”
她擦干眼泪，抬起头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完好无损。
“没什么，风太大，沙子吹进眼睛里了。”
李言转身看着她，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。
“走吧。”朱琐琐说，“咱们回家。”
李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才点点头，跟着她一起走。
两人并肩走在路上。
街道热闹，灯光璀璨。
朱琐琐和李言都陷入了一片沉寂。
“李言。”朱琐琐突然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我们分开吧。”
朱琐琐的声音清脆好听。
李言停住了脚步。
他转过身去看她，朱琐琐也在看着他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李言的声音冰冷。
“分开吧。”
李言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没为什么。”朱琐琐冷冷地说，“李言，你不适合我。”
“不适合？哪里不适合？什么不合适？”李言嘲讽地笑了下。
“我说了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你不讨厌我，但也并不排斥我，对吧？”李言反驳道，“你不讨厌我，可你也没拒绝过我。”
“我没拒绝过你。”朱琐琐说，“是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不合适。”
“我不知道我哪点让你觉得不合适，我可以改。”李言急切地说，“只要我愿意努力，你肯定会接受我的！”
“我接受过你吗？”朱琐琐反问，“在我心里，你不过是一个糟糕、自私、不讲原则的人罢了。”
李言愣住了。
“如果我是这样的印象，那你不用再费劲劝我了。”朱琐琐平静地说，“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。”
李言紧紧抿着嘴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问：“那你说，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朱琐锁愣住了。
李言又问：“你到底想得到什么？”
朱琐锁低下头，看着自己被雨淋湿的鞋尖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她不想告诉李言，她想要的是他的心。
她也不想告诉他，她想要的是一个能让她依靠的肩膀。
朱琐锁犹豫了一会儿，低声说：“其实你也别给我答案了。咱们之间，没有感情，就只是个交易罢了。”
李言皱眉，短暂沉默后问：“你就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朱琐锁毫不迟疑地回答，“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感情。”
“为什么呢？”
“没为什么。”
“你喜欢他？”
“朱琐锁，你敢直说我喜欢他吗？”
“我不信！”李言目光锐利，“你在骗我，对不对？”
朱琐锁沉默，不作声。
“朱琐锁，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朱琐锁深吸一口气：“是，我喜欢他，比喜欢你多一百倍，甚至一千倍！我就是喜欢他！你明白吗？你根本不懂，就算我说出来你也听不懂！”
她的话铿锵有力，每个字都重重敲在李言心里。
李言眼眶微红，但没掉眼泪。
他只是盯着朱琐锁，慢慢抬起手握住她的肩。
朱琐锁瞪大眼睛，还没反应过来，李言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。
朱琐锁眼睛瞪得更大。
李言的吻热烈狂暴，像带着摧毁的力量，一下下撞击她的心脏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直到她快喘不过气，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朱琐锁大口喘气，红扑扑的小脸涨得通红。
李言看她这样，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朱琐锁怒瞪他，“你还笑？”
“我没笑，我在高兴。”李言说，“你喜欢我，我很开心。”
“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的，死了这条心吧！”
李言眼神暗淡下来。
“你觉得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，所以你宁愿选他？”
“李言，别总把错推给别人。”朱琐锁说，“是，我以前喜欢过他，但现在，我不喜欢他了。”
李言眼里闪过一丝期待：“你在骗我？”
朱琐锁摇头：“你不信拉倒。”
“我当然信，”李言认真道，“我相信你不会骗我，再说你也不是那种虚伪的人。”
朱琐锁笑了：“你还记得那次车祸吗？”
李言心里微微一颤，接着眼里闪过一抹狂喜：“你是说那天的车祸？”
“对。”朱琐锁点点头，“那天我们都差点没了命，那一瞬间太可怕了，你还记得不？”
“记得！”
……
“那天我确实被吓得够呛，不过你好像也被吓到了吧？”朱琐锁轻声笑着，“我当时头撞得不清，都没看清你怎么救我的。”
李言盯着她，许久无言，最后只挤出一句：“谢谢。”
“李言，”朱琐锁开口，“我希望你能过得好。”
李言觉得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，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……
“可你现在已经有了沈郁白，你的幸福也不需要我的助力了。”朱琐锁语气平静，“所以我们还是别靠得太近了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不想再互相伤害了。”
朱琐锁说完，转身就走。
李言的脚步却停在了原地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。
他想要的是一种安稳且圆满的生活，他不想再像过去那样，只想着如何让对方难受，却从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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