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三姑轻巧地落在草料堆上,发间银簪突然射向宋景诗背后。
叮!
陈林的燧发短铳冒着青烟,击飞了那枚刻着白莲教暗记的银簪。
这位革命军第二师副师长举起西洋镜面盾牌,映出宋景诗扭曲的脸:"宋统领,您在山东时反清的威风呢?"
宋景诗突然暴起,锁子甲缝隙里迸出七枚金钱镖。
但呼啸而来的不是金属碰撞声,而是硫磺火网燃烧的嘶鸣——他们撤退的路线早被铺满火药,雨水反而让地面成了导电的囚笼。
夏三姑的枣红马突然人立而起,将主人甩进护城河。
她在浑浊的水流中看到更恐怖的景象:三十架水轮机关弩正在河底缓缓转动,浸过桐油的牛筋弦绷如满月。
"小心!"她的喊声被浪头打碎。
宋景诗的战马已踏上浮桥。
桥面看似凌乱的木板突然弹起,露出底下浸泡药酒的蒺藜铁链。
当他的佩刀砍中第三根铁链时,桥墩暗格里喷出混着生石灰的辣椒粉。
“可恶的茴子”!"他目眦欲裂地抹着脸,靴跟猛磕马腹,"有本事真刀真枪......"
轰隆!
河岸两侧的榆木炮第三次齐射。
这次喷出的不是实心弹,而是缀满倒钩的渔网。
夏三姑眼睁睁看着宋景诗被五层渔网裹成蚕蛹,战马却因惯性继续冲过桥面,拖着主人撞向插满竹签的陷坑。
当陈林的牛皮军靴踩住宋景诗的后颈时,这位黑旗军统领的牙齿正深深嵌进渔网绳结。他含糊不清地嘶吼:"老子在曹州杀长毛时......"
"那是太平军。"
第二师副师长陈林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,"我们革命军,是给百姓分田地的。"
“送到大帅那里去”
士兵们将宋景诗牢牢捆绑,押着他往西安六村堡走去。
夏三姑也被从护城河中捞起,同样被押解着。
两人懵着,之前商量好见情况不妙,要么投降要么逃跑。
结果对面不给机会啊!
于是两人一同押往西安六村堡警备团大营内。
夏三姑的绣鞋陷进六村堡校场的泥泞时,屋檐下垂挂的蒜头椒串正滴着雨水。
她突然发现,这座关押他们的青砖院落竟飘着胡辣汤的香气——伙房里戴白帽的茴民伙夫,正用铁勺搅动着冒泡的羊骨汤。
"看什么看!"警备团长秦英故意抖开收缴的锁子甲说道:"大帅特意吩咐,给二位备了接风宴。"
宋景诗被反剪双手按在槐木长凳上,盯着面前青花海碗里晃动的倒影:三寸长的牛耳尖刀插在羊头骨上,羊眼位置嵌着两粒染红的骰子。
这味道简直是太香啦!真的是要把老子给香死了啊!
想当年,老子在山东当黑旗军首领的时候,那吃的可真是差远了啊!
哪有现在这西北茴军吃得好啊!
不过话说回来,这西北茴军的首领到底是谁呢?
老子还真不知道呢!
记得之前跟随胜保的时候,好像听人说过这西北回军的首领有好几个,什么任武啊、赫明堂啊、洪兴啊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就在老子胡思乱想的时候,突然看到一个人走进了院子。
这人可真是一表人才啊!
只见他身穿一件呢子大衣,身姿挺拔,就像一棵青松一样,而且他的面容更是如冠玉一般,真是太帅啦!
这时候,傅昊也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老子和夏三姑。
宋景诗嘛,就是一个满脸胡子、面容方正的中年大汉啦!
夏三姑是个北方姑娘,模样周正,一双大眼睛透着股子倔强和机灵。
傅昊嘴角微微上扬,径直走到两人面前。“宋统领、夏姑娘,久仰大名。”
他声音清朗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宋景诗哼了一声,别过头去。
夏三姑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傅昊,“要杀要剐,给个痛快!”
傅昊笑了笑,“我傅昊向来爱才,二位若肯归降,我革命军定然敞开怀抱。”
宋景诗冷笑,“你是谁啊!凭什么让老子投降?”
暗想,一个黄毛小子而已,肯定在茴军当中地位不高。
特么茴军是不把老子当人啊!
傅昊不恼,“就凭我傅昊能给百姓分田地,让天下再无饥寒。你宋景诗反清,不也是为了百姓能有好日子过?”
宋景诗一怔,心中有些动摇。
夏三姑也陷入沉思。
傅昊接着说,“二位好好考虑,若愿意,这接风宴便是入伙酒;若不愿意,我也放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去,留下宋景诗和夏三姑在原地思索未来的路。
宋景诗看到站在一边的秦英道:“这小子谁啊!”
秦英被问住了。
暗道:“我以为你知道呢?结果原来不知道啊!”
随后秦英拱了拱手,开玩笑,能得到他们大帅亲自招降的人物,能是普通人。
还有刚才大帅看那个女汉子,眼神都在偷瞄呢?
随后说道:“那是我们革命军总统大元帅傅昊,听说过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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