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,陆宅书房。
“姐,那个女人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陆舒的名下,听说她离婚还要把人带走,这不就是想多分点财产么?”
“而且陆氏那些老古董都支持秦韵那个贱人,我姐夫根本没有半点实权。”
“现在那个女人还把股份转到女儿名下,一旦离婚,姐夫手里的还会被分走一半,那姐夫还能在陆氏立足么?”
赵保国一条一条地分析形势。
赵雅琴摸高耸的肚子,“你说得对,到那时,整个陆氏都会落到她的手里。你姐夫什么都拿不到。”
“对啊,姐,我小外甥快出生了,可不能让他背上私生子的骂名。”
赵保国面露阴狠,“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,只要那个女人死了,陆舒是未成人年,姐夫手里掌握着她的监护权,她手里的股份就还是姐夫的。”
“振庭!”
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,赵雅琴吓了一跳,她白着脸立马解释,“我们都是说着玩儿的,振庭,你别当真。”
男人的脸隐在阴影里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他沉默良久,缓缓抬起头,露出扭曲的脸,“我也不想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。”
他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赵雅琴立马给呆在原地的赵保国使眼色。
赵保国瞬间明白什么意思,“姐夫,你放心,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男人靠在窗边吐出一口青烟,“不要留下痕迹。”
赵保国拍着胸脯保证,“放心,姐夫和姐姐什么都不知道。都是我做的,即便被发现,也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。”
他们以为这场密谋会瞒天过海,谁知那天所有的对话都一字不差被书桌下的录音笔记录下来。
打扫房间的佣人捡到录音笔,知道是陆舒东西,转头就给了陆舒。
陆舒将它放在书桌的夹层里。
秦韵那天来得匆忙,她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被带走。
所有的丑恶被尘封起来,而一封就是七年。
直到陆舒来到陆宅将抽屉打开,这才让所有的真相重见天日。
陆舒再次听录音还是不愿接受,他的父亲会那么平静地让自己的妻子去死。
顾律师看了资料,眉头皱起,“目前只有录音,没有其他的证据,还不足以证明是谋杀。”
“如果他们矢口否认,还会反过来告你们诽谤。”
房间陷入死寂。
时隔多年,当年的证据早就被销毁了。
即便现在技术发达,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“不过,现在还有一个关键人物,赵保国,他现在还在潜逃中。”
“他们三人密谋,而真正做事的是赵保国,或许可以在他身上找线索。”
陆舒面色凝重,“如今赵保国不知在何处,警方那边没有任何的线索。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没有消费,通话记录,警方查不到他任何痕迹。”
众人又陷入沉默。
“姜维!”陈宴安眼眸一闪,“他有没有可能和姜维联系。”
“阿舒那天是开赵保国的车逃跑的,雨天湿滑,他没有车应该跑不远,可以警察在方圆几里都没查到他的痕迹。”
“就是从那天起,他就消失了,而在他消失的地方,正是我跟丢姜维的那段路。”
顾律师一拍大腿,“你的意思是说,是姜维把赵保国藏了起来。”
陈宴安点点头,“如果我没猜错,姜维一定知道赵保国的踪迹。”
“我现在就联系王警官。”
陈宴安握着陆舒的手,“放心,一定会找到证据的。”
“嗯,这段时间谢谢你了。”
陈宴安眉毛拧起,“阿舒,你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。”
陆舒一脸疑惑,他叹了口气,“我们之间不需要感谢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我和你一样,都希望事情可以早日解决。”
目前陈宴安算是帮了大忙,姜维一直在找律师为赵雅琴和陆振庭辩护。
陆舒证据不足,那两人又一口咬定没做过那些事。
只要姜维疏通关系,就能把人保释出来。
正在这节骨眼上,陆氏的员工实名举报陆氏偷税漏税。
赵雅琴挪用公款,陆振庭暗中操纵股票,套现金额高达上千万。
突然的变故打得姜维措手不及。
赵雅琴和陆振庭又不得不接受调查。
陆舒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宴安在暗中推动。
事情谈完,陈宴安和陆舒就回去了。
天空乌云滚滚,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。
陆舒眼皮狂跳,心里莫名奇妙的发慌。
卡宴行驶到跨江大桥上,车流中突然冲出一辆黑色轿车,鸣笛声、叫骂声此起彼伏。
黑色练车是冲他们来的,陆舒从后视镜中看到赵保国狰狞的脸。
对方猛踩油门,此刻躲闪已经来不及了。
就在赵保国撞上来那一刻,陈宴安猛打方向盘,躲开了撞击。
赵保国撞开其他车,又冲了上来。
“坐好!”
陈宴安不停地按喇叭,提醒前方的车辆避让,此时大桥上已经乱做一团,有些车已经被赵保国撞翻。
陈宴安超过一辆拖车,赵保国紧随其后,他像是不要命了一般,穷追不舍。
眼看追不上,直接将前方的拖车撞开。
赵保国已经追了上来。
刺耳的鸣笛,前方迎面开来一辆货车。
前后夹击,陈宴安转动方向盘,黑色轿车猛撞上来。
眼看就要撞上围栏,陈宴安赶紧踩刹车。
“刹车失灵了。”
陆舒面颊惨白,这样的情况,和七年前一模一样。
同样的刹车失灵,同样的车祸。
连续的撞击和加速,卡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,最后直接冲出大桥,快速翻滚坠落。
坠落的那一刻,陈宴安抱着陆舒的头,将她护在身前。
卡宴落入河中,激起十几米高的水花。
几秒后卡宴慢慢下沉,昏黄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记忆深处的恐惧翻涌上来,陆舒猝然呼吸困难,黑暗与窒息瞬间席卷全身。
她死死咬着唇,强迫自己冷静,她必须克服恐惧。
陈宴安身体往后仰,脚一直蹬车门,试图将车门打开。
陆舒突然想起几天前,有人给她推销的破窗器,她顺手买了一个。
她摸到破窗器,交给陈宴安。
水下玻璃受到挤压,车窗卡死,陈宴安拼尽全力最后的力气终于把车窗打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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