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知蹊枕在他的手上,积压了庞大的心事,如今一遭被酒激发,委屈的不能自已,又说:“那些都是假的,说我若长到十岁北襄便会灭国,可我如今已经二九,北襄还是壮大如此,那天师为什么要这样做?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母妃和我?”
“他们都是坏人,脆脆不必记得。”谢昀本就未醉,此时更是清醒万分,他想起来太多了,那在北襄为质的半年发生了太多,孤寂又难熬的夜里,他总是想家想的睡不着,半夜在院子里放风筝,有一回脆脆就看见风筝找到了他。想到这个,谢昀又问她:“武脆脆还记得有个教你放风筝的质子哥哥吗?”
“有。”武知蹊答得丝毫不犹豫,“质子哥哥放的风筝可以飞到围墙外,他教过脆脆,脆脆却怎么也学不会。”
听她说还记得自己,谢昀眉眼一弯,含了三两酒意温柔,慢慢凑过去,看她鸦羽浓密般的眼睫扑闪扑闪,小心翼翼地再问:“脆脆喜欢质子哥哥吗?”
武知蹊答的还是特别干脆:“喜欢。”
谢昀心突就不会跳了,又低沉着嗓音在她耳边问:“那武知蹊,喜欢谢昀吗?”
她略有些迷茫的昂了昂头,醉眼迷离的望着谢昀,此时也忘了避讳男女大防,武知蹊摸上了他的手臂,肩下那里的,绣着一株纤弱又坚韧的金巴兰。
她仔细的观察着轻轻的摩挲着,这触感叫谢昀浑身一激灵!有些说不上来的酥麻,慌不迭的将她手丢开!
天收!不过是被她碰了手臂,怎么就跟被雷劈着一般浑身起不上来劲儿!
知蹊未觉不脱,追着问:“这朵花,什么花?”
谢昀不自然的躲了躲,“怎么?”
“你说你的母亲是西漠的女子,其实我也想去一次大漠。”
武知蹊说着,打了个酒嗝,难受的直蹙眉头,谢昀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,“为什么想去大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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